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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该死！该死！全是你的错！”她捶打自己的头，双眸血红，早已六神无主。

    太阳渐渐爬上来，她在街上坐了三个小时，初夏的早晨还是微微有些凉意，手脚冰凉，她却没有丝毫感觉。

    一直坐到满大街都是行人，她才起身，然后继续走。

    她不想回家，随意找了一件咖啡馆坐着，一整个上午她都是失魂落魄的，脸色苍白的吓人。

    中午的时候，梁以萱给她来了电话，刚接起，便听见话筒里女人轻快的声音——

    “小九，你在哪里？怎么没把车开走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昨晚看你醉了，刚好有事就离开了酒店，车子特意留给你，免得你打车。”小九撒了谎，声音低哑。

    梁以萱听出来了，一脸抱歉道：“对不起啊，昨晚拉着你喝酒，没有不舒服吧？”

    小九淡淡应了一声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小九……”梁以萱笑了笑，声音变得更轻快，隐约带着一丝激动，“昨晚……”

    听到“昨晚”二字，小九心里一沉，捏紧了手机，神色紧张地问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她以为被发现了，呼吸都屏住，身体微微在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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