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在大部分时候,腐姬都处於一种果冻类的半透明胶质形態。 摸起来qq弹弹,温润舒適,就像一个会动的小手办。 將她捧在手心,对准太阳,那漂亮的顏色仿佛是在海底仰望天空。 但此时,躺在盒子里消食的小腐姬,內在却发生了一些变化。 秦朗看到,那半透明无骨的身体里,出现了一些模模糊糊的金色影子。 像是骨架,又像是经脉,亦或是某种未知的植物根须。 且不知是不是错觉,在看到那些根须的一瞬间,秦朗忽然感到了一丝圆满,仿佛那便是世间一切的终点。 但这种异常之感来得快,去得也快,很快便消失无踪。 虽然不知小腐姬为何在这里,但秦朗还是伸手,准备將小腐姬给捞出来。 只是他的手刚伸入盒中,便被一只闪著星光的紫色小手握住手腕,星光一闪,但只一瞬间就又缩了回去。 “唉,姓秦的?” “姓陆的?” 在这一瞬间的交锋中,二人都认出了对方的身份。 『如果是姓陆的话,那她是藏在了张泽的身体里?』 『怪不得那么熟悉。』 秦朗收手,准备重新盖上盒子,陆瑜舟则提溜起小腐姬,將她带出盒子藏了起来。 而在盒子即將重新盖上的一瞬间,阿璃的小手又从张泽身体里探了出来,往盒子里丟了几根油条,倒了一碗黄色的果汁。 几人配合天衣无缝,动作行云流水,无一外人察觉。 遮住张泽五感的那片树叶也在这时消散无踪,已经晓得身前之人是谁的张泽对秦朗眨了眨眼睛。 等整个水门终於重回秩序时,那黑衣第一时间回头看向秦朗,却见秦朗动都未动,正拿著一杯黄色的液体,笑眯眯的看著自己。 还不待黑衣上前质问,秦朗就举杯道,“讚美神君!忠诚的您打算替下仆为神君尽忠吗?” 关键词再次被检测,黑衣的脖颈又开始痛了起来。 只是还不待他重塑孝心,就见那討厌的白衣將杯中液体一饮而尽。 黑衣看秦朗没死,失望的一甩袖子,无奈作罢。 今日已经够烦的了,他不想再惹出额外的事端。 並且,也不知是他內心怕了的缘故,还是某种直觉。 他此时对那笑眯眯的白衣產生了一丝畏惧,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,甚至连报復的念头都消散一空。 “入城!”黑衣举起自己的令牌,打开了水门的城门。 鯨鸣声起,【二十五號道口】的船队向天枢城中驶去。 看著跟著船队入城的张泽背影,秦朗咂了咂嘴。 “油条泡果汁的味道好噁心,而且明明是黄色的,为什么会是葡萄味儿的。” 舔了舔嘴唇,秦朗转头看了眼自己上司,似乎有什么正经话想说。 但还不待他开口,那黑衣就整个人哆嗦了一下,慌不择路的跑没了踪影。 “唉,还得练啊。”秦朗摇了摇头,继续背著手站在水门口。 虽然检验员的工作结束,但保安的工作却还没完,今日得站岗站到九点才许下班。 夜,天枢城。 张泽一个人站在窗口,抬头望著天空。 无论看多少次,他还是觉得这圣土的夜有些诡异。 没有星光,没有月亮,只有极致的黑。 取代了『太阳』的白玉京永恆的掛在圣土中央,在这个没有东升西落的世界里,代表夜晚降临的標誌是日蚀。 但与寻常日蚀不同,白玉京的日蚀从最中心开始。 黑色的斑点出现在白玉京最中心的位置,隨后开始向周围蔓延,如一片会自我增殖的污垢。 到最后,只有最外围的一圈还留有一丝光芒,如同一轮光环掛在夜空。 只是这光环的光太过微弱,只供白玉京自己的独享。 张泽离开窗边,看向躲在床下啃床腿的阿璃道。 “你那法术行吗,油条替鱼骨,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?” 只是不待阿璃回答,他身后就有人声响起。 “没事的,其实盒子里装什么,入城以后就都是走流程而已。” 张泽听声音嚇了一跳,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来人是谁。 现在这个小屋子已经被陆宗主的法术遮蔽,能被放进来的人,除了秦朗应该没有別人。 “秦谷主晚上好,您这话何意。”张泽问道。 秦朗自来熟的在桌边坐下,拿起桌上水杯嗅了嗅,在確定杯中饮料不是葡萄味的橙汁后,他边喝边说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