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或许是因为直觉到对方的敌意,又或许是因为他控制不住对顾清旧识的敌意。 因为他和顾清所经历的那些时光,是他统统缺席的。 这样会让他的安全感,在很大程度上得不到满足。 陆景炎的话,令顾清突然想起一年前在美国时,他也是这样红着耳朵、冷着声音说“我讨厌他”。 “那你说说,什么样的眼神才像普通同学呀?”顾清故意歪过脑袋,长长的睫毛扫过他下巴:“是像我看你助理那样客气,还是像看实验室小白鼠那样犀利?” 陆景炎喉结上下滚动着,他顿了顿,像是在斟酌措辞:“反正我才不会像他那样看我同学。” 顾清被这句话逗得轻笑出声:“陆景炎,没想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幼稚呀。” 陆景炎喉结在白皙的皮肤下滚动得格外明显。 那句“还是和以前一样幼稚”让他指尖蓦然收紧。 他听见自己困惑的嗓音:“以前?” 她望着陆景炎镜片后疑惑的目光,猛然反应过来。 他现在还是失忆的状态,对于在美国与她相爱的那段记忆,至今没有找回来。 “没什么。”顾清岔开话题,问道:“既然不喜欢他,那为什么还邀请他参加宝宝的满月酒呢?” 陆景炎薄唇微抿,淡声回应:“那是因为不想让你和他单独见面。” 顾清指尖在他袖口的顿了顿,唇边溢出一声轻笑。 她仰起头,卷翘的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细碎的阴影:“陆先生这是要把我绑在身边当金丝雀吗?” 话虽带刺,尾音却裹着蜜,带着故意逗他的腔调。 陆景炎的喉结在她目光里滚动了一下,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无名指的婚戒,晶莹剔透的钻石在阳光中泛着好看的光泽。 “金丝雀至少该有牢笼,而你……”他稍稍低头,鼻尖几乎触到她颤动的睫毛:“是我掌心里的刺,拔不掉,也舍不得。” “还有。”陆景炎显然没忘记自己心里的疑问,说道:“刚才你说‘我跟以前一样幼稚’是什么意思?” 见顾清不说话,陆景炎的眸光暗了暗,但也遮不住他眼底翻涌的暗潮。 “清儿,你总这样……”他顿了顿,握着她的手,用她手心贴上自己的脸庞:“总这样说些我听不懂的话,却又不肯解释。” 顾清的心跳在与他对视的目光中,忽然一下子撞得很厉害。 “因为……”她望着他紧抿的唇线,突然想起他目前的情况。 第(2/3)页